從軍行改寫范文(19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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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軍行改寫范文(19篇)
時間:2023-11-24 19:14:13     小編:HT書生

劇本是為戲劇創(chuàng)作而準(zhǔn)備的文學(xué)作品,通過對話和情節(jié)展現(xiàn)人物的性格和命運(yùn)。注意選擇合適的總結(jié)方式,可以是一篇文章、圖表或簡短的摘要,根據(jù)不同情況來決定。想要深入研究這個領(lǐng)域,可以查閱以下提供的相關(guān)文獻(xiàn)。

從軍行改寫篇一

15歲就離開了家鄉(xiāng),走向戰(zhàn)場。每當(dāng)在硝煙彌漫的戰(zhàn)場中奮力拼殺,徘徊在生死邊緣時,禁不住想起了在家的爹娘。抬頭仰望皓月,不禁感慨萬分?!叭擞斜瘹g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!但愿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”對酒當(dāng)歌愁更愁,殊不知遠(yuǎn)離鄉(xiāng)里之痛。

時光荏苒,歲月如梭。顛沛流離,風(fēng)餐露宿的的生活中飽含刀光劍影、血雨腥風(fēng)。多少英雄豪杰在戰(zhàn)場上廝殺浴血,倒在血泊之中;多少年少歲月在兵戎爭戰(zhàn)中流逝蹉跎。轉(zhuǎn)眼,六十五年過去了。我好不容易盼到歸鄉(xiāng)的這一天。

我步履蹣跚地走著,走著,看著這一花一草,一蟲一鳥,心中蕩漾起了微波。十多年不見,忽然重游故鄉(xiāng),心中洶涌澎湃。忽見一位老鄉(xiāng)走來,這不正是我兒時的玩伴么?“好久不見啊,近日可好?我家中有誰在家?”這位老鄉(xiāng)搖了搖頭,走開了。

慢慢走近庭院,只見庭中一片荒蕪。雜草叢生,院墻坍塌,野兔從狗洞中探出頭來,跳來跳去。房梁上的柱子上有一只野雞跳來跳去,撲騰了幾下翅膀,跳出墻院,掀起滾滾煙塵。走到庭中,荒亂的野草充斥整個庭院;昔日那口曾經(jīng)養(yǎng)活全家的水井早已長滿了青苔。走進(jìn)房中,破舊的蹬腳倒在地上;蜘蛛網(wǎng)早已布滿了門檻;發(fā)霉的米缸佇立在在一旁;破舊的衣服、褲子灑落在地上。

走到后院,更驚人的場景映入我眼簾:一個一個的墳?zāi)菇吁喽粒旱?、娘的、大哥的……難道這就是我辛辛苦苦盤了六十五年的結(jié)果么?他們安息了,永遠(yuǎn)地閉上了眼,在泥土中找到了一個極樂世界,那里沒有戰(zhàn)爭。

夕陽染紅了半邊天,看著紅如殘血的夕陽,我黯然淚下……。

從軍行改寫篇二

傍晚時分,千辛萬苦的行程終于抵達(dá)目的地了,我終于走到了這熟悉的村口。回想當(dāng)時不到十五歲就從軍,如今已經(jīng)快要八十歲了。這一別竟然有六十五年之久了,希望家里人都還健在,希望他們還能認(rèn)得出來我。

如果有年輕時的體魄,恐怕這一刻我早已飛奔到家了。只可惜,多年的征戰(zhàn),使我身上落下了無數(shù)的刀疤,得了不少疾病,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,父母,哥姐會認(rèn)得我嗎?一想到這,瞬間的歡喜便化為憂愁!

“呱呱”“蛐蛐”一陣陣蛙鳴,蟲鳴傳來,好熟悉的生意,好美妙的樂曲。這大自然的天籟,那戰(zhàn)爭的廝殺又怎能與之比及呢?我不禁想起了少年時的快樂時光,趕緊加快步伐。

我家差不多就在這附近了吧,我環(huán)望四周,希望眼簾里能出現(xiàn)那熟悉的身影和那個溫暖的家,然而卻一無所獲,我焦急地皺緊了眉頭,恰好一老農(nóng)經(jīng)過,我趕緊向他詢問:“請問張三家在哪,怎么沒看見?”“噢,看那一大排松樹后面,就是了?!崩限r(nóng)用手給我指了指,順指而望,但見野兔從狗洞鉆出鉆入,野雞在墻上亂飛。即便我不愿相信那破屋就是我家,但還是前去看了看。

戰(zhàn)亂啊,你真的是魔鬼啊,你讓我失去了親人,失去了青春,失去了健康,我恨??!我多么希望我可以出生在一個沒有戰(zhàn)亂的地方啊!

從軍行改寫篇三
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今年我已經(jīng)八十歲了。能在有生之年回家和家人多相處些日子,自然是我此生最后的夢想。

此時是一個深秋的早晨,路旁白楊樹的枝葉都凋零了,伴著一陣秋風(fēng),飄落下來。

我在道路上走著,孤寂的秋風(fēng)在我的泉思里飛揚(yáng),不知過了多久,我終于到了村口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天色已經(jīng)很暗了。

就在這時,我碰到了同鄉(xiāng)的鄰居。我問他:“我家里的親人都有哪些?”他領(lǐng)著我往前走了幾步,用手指著前方說:“看,那就是你家。松柏旁是一個接一個的墓地,你這么多年沒回來,家里變化很大啊。”

我被同鄉(xiāng)的話驚住了,帶著憂沉的心情回到了家中。心里感到陣陣寒意。院子已經(jīng)荒廢,門窗已經(jīng)破敗不堪。曾經(jīng)家中的幾棵果樹也枯萎了。還有幾只野兔子在原來的狗窩洞中躥進(jìn)躥出,有些野雞甚至在屋脊上頂梁處飛來飛去。庭院里長滿了野生的谷子,井臺上也長滿了葵菜。這已不再是我十五歲離開家鄉(xiāng)時的景象,曾經(jīng)生機(jī)盎然的院子已不復(fù)存在。

行走了一天,我饑餓難耐,我艱難地走向那野谷叢,采了些舂米來做飯,又摘了幾顆葵菜來煮湯。湯和飯一會兒就做好了,這時我才想起,該與誰分享呢?我獨自勉強(qiáng)咽下飯菜,眼里卻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。

這就是我被擺布的一生嗎!

從軍行改寫篇四

秋天已經(jīng)接近尾聲,連樹上的最后一片葉子也已凋落。天色已近黃昏,在凄清的羊腸小道上,走著一個孤零零的老兵。

他兩鬢斑白,一身破舊的布衣,那老樹皮似的手拄著一根拐杖,蹣跚地朝著他記憶中的家走去。

六十五年了!整整六十五年?。』蛟S,家鄉(xiāng)未曾發(fā)生多大變化,但這位六十個春秋未踏上故土的老人,卻找不到自己的家了。

老兵又累又渴的坐在路邊休息。這時一個農(nóng)夫模樣的老人走了過來,老兵趕緊追問:“請問老哥,這田河村怎么走?”“那不就是嗎?”老兵順著老者的手望去,可不是?——有時候家就近在咫尺,卻又找不到。老者上下打量著老兵,指著一處破爛的茅草屋說:“你是袁袞吧!那便是你的家,你的家人因為一場瘟疫去世了!”老兵聽了,淚水不斷往下流,可還是忍著巨大的悲痛,說:“多謝。

邁著鉛塊般沉重的步伐,老人來到久別重逢的加。野兔在狗洞里肆無忌憚地鉆進(jìn)鉆出,似乎沒把老者放在眼中,野雞在屋梁上蹦來跳去。房屋四周,一個個墳冢緊挨著,上面刻著老人親人的名字。庭院中雜草叢生,還長滿了野谷,昔日井旁的木桶已倒落在地,周圍還長著茂密的野菜。老人看著眼前的一切,不禁淚眼婆娑,想起了兒時:娘親坐在凳子上紡織,爹爹去了田野里耕種了,年幼的妹妹在一旁玩耍,姐姐追著他,整個庭院中充滿了歡歌笑語。不是娘親還為他擦汗。真可謂是“其樂融融”!而現(xiàn)在確實天壤之別。

想著想著,漸漸地,夕陽收了最后一縷光輝。老人將野谷搗碎做成了香噴噴的米飯;用野菜煮成了鮮美的湯。卻不知道送給誰吃。老人一想到昔日幸福的家庭,老人不禁潸然淚下。他已不能想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,只有凝聚那六十五年的艱辛,六十五年的思戀,六十五年的期盼,六十五年的沙場風(fēng)塵,六十五年的人世滄桑的老淚,撲簌簌的落到滿布征程的衣襟上。

從軍行改寫篇五

那年他十歲。

他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,每天跟著晨光起床,跟著夕陽回家,在田野之中穿梭,割麥子,采油菜,在花花草草之中,他的笑容格外燦爛。有天,回家后,母親破了例,沒給他和兄弟姐妹吃高粱面兒,吃的是玉米棒子,雖然玉米棒子不是什么稀罕物,但這種要賣錢養(yǎng)家的東西是不可以吃的。母親笑著對他說:“五娃,你大哥要參軍了?!彼犃?,格外羨慕大哥,在他愛看的《三國演義》里,那些穿著鎧甲的將軍是他最愛的人物。他笑著對大哥說:“大哥,參軍是不是很好玩?”

大哥揉了揉紅腫的眼睛,對他說:“參軍可不是件好玩的事?!彼搅肃阶欤骸翱墒俏议L大了想?yún)④姟!贝蟾缑嗣念^:“五娃乖,長大了你就可以去參軍了?!彼c點頭:“嗯?!蹦翘?,大哥走的時候,他的眼里除了對大哥的不舍,還有一種叫做夢想的光芒。

那年他十五,鄰國的軍隊進(jìn)犯,軍隊再次來征兵,當(dāng)父母還在猶豫是選二娃還是他時,他毅然決然的對父母說:“爹,娘。我要參軍?!蹦赣H的眼淚滴在了那并不華麗的衣衫上:“五娃,娘舍不得你,你要是走了,不知啥時回來啊!”他安慰母親說:“阿娘莫哭,我會回來的?!?/p>

誰知,這句“我會回來的”卻成了一句難以實現(xiàn)的誓言。

他十九歲時,看著自己的戰(zhàn)友倒在自己面前,他才真正明白,什么叫做死亡,什么叫做一切化為烏有,他像是發(fā)了狂一樣,忘記了那座普通的小木屋,只看見血腥的沙場,忘記了愛自己的爹娘,眼前只有殺不完的敵人。他為了活下去,只得一次次拿起屠刀,去殺戮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,他知道,那些被殺的敵人也有一個溫暖而又幸福的家。

雪融了又下,草黃了又青,北方的寒冷總數(shù)會讓他想起那個南方的小山莊可是,每一次回憶,帶來的只是酸澀的思念,他無法給父母一個解釋,自己為什么要參軍,要放棄那個雖貧窮卻美好的家。

一晃他就三十幾歲了,要是他在農(nóng)村,說不定他已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,可是,在沙場上,哪有什么幸福,哪有什么家庭,只有干燥的風(fēng)吹動枯黃的草,掀起一陣風(fēng)沙,吹進(jìn)他的眼里,讓他流淚罷了。

老實說,他不是不渴望幸福,這世間,有誰不渴望幸福的???他也曾想要離開沙場,他的心底也曾有一個做女紅的姑娘,但國難當(dāng)頭,誰人能讓他離開沙場,誰人能讓他在農(nóng)村娶妻生子,有一個溫馨的家呢?想到這里,他將手中的酒碗摔得粉碎,自己靜靜的磨槍。

歲月荏苒,光陰似箭,他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,到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者,只不過一瞬。

他回到了故鄉(xiāng),回故鄉(xiāng)之前,他還給村子里的小孩帶了個撥浪鼓,給二姐帶了個耳環(huán),盡管他已老去,他仍然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家人,走進(jìn)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鄉(xiāng),他突然開始回憶,這片他偷過花生的田,這條他游泳過的小溪,一切的一切,都仿佛是昨天,可是,他早已不是昨日的他,歲月爬上他的雙鬢,眼角早已有了細(xì)紋,眼球稍稍向外凸起,臉上也有幾道傷疤,他已經(jīng)八十歲了。

見到了曾經(jīng)的發(fā)小,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:“我的家人都還在嗎?”他的發(fā)小不說話,只是指了指他家的方向,便走了,他順著指的方向望去,曾經(jīng)的小樹已長成參天大樹,而參天大樹之下,卻是一座接一座的墳?zāi)埂?/p>

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向那個家,那個家卻早已凌亂不堪。那座小房子下的狗洞里鉆出一只兔子,房梁斷裂的聲音夾雜著野雞撲騰翅膀的聲音。原本平整的庭院竟長出了一根根野谷,而井旁的幾棵葵菜早已變得枯黃。

他采下幾顆野谷,幾株葵菜,將葵菜洗凈放進(jìn)鍋里做羹,開始舂谷,當(dāng)一個個谷殼漂浮在水上時,他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。當(dāng)這個家像六十多年前一樣冒出縷縷炊煙時,他有了一種如釋重負(fù)的快感,羹和飯一起熟了,他細(xì)心的盛好,端出門去,習(xí)慣性地喊一句:“爹,娘。吃飯了!”

沒有人回答,只有幾株小草晃了晃。

他這才明白,爹娘是永遠(yuǎn)回不來了的。他將羹飯放在爹娘的墳前,磕了幾個響頭,開始對爹娘說:“爹,娘。五娃不孝,我知道我讓你們擔(dān)心了,六十多年來,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,你們遇上了什么困難,都說一家人要同甘共苦,可我一直都沒有做到。教書先生說,‘子欲養(yǎng)而親不待’,我現(xiàn)在終于明白了這道理?!?/p>

他靜靜地躺在了家人的墳?zāi)古?,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,再也沒有醒過來。

從軍行改寫篇六

依稀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強(qiáng)行堅持去參軍時父母倚在那棵茂密的槐樹下,淚眼汪汪,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流下。父母是多麼的不舍啊,而我卻一意孤行,臨走時連句告別的話都不曾說過,頭也不回的就走了!

六十多年了,我終于回來了,可……。

當(dāng)年那茂密的槐樹不知是何原因,變得枯萎。迎面看見了一個老鄉(xiāng):“老鄉(xiāng)啊,您還記得我嗎?我是阿虎??!我家中可還有誰健在嗎?”在這樣一個殘酷無情的社會中,我已不再奢求家人可以生活的美滿幸福了,只希望他們還可以茍活于世?!芭?!阿虎??!唉!那,便是你的家了,不過那已是松柏成林墳?zāi)挂粋€挨著一個了,唉!”老鄉(xiāng)搖著頭,嘆著氣走了。

這個消息就好像晴天霹靂一樣,我不相信,不相信他所說的話!突然,我就像發(fā)了瘋一樣,踉踉蹌蹌的向前面那片成林松柏跑去。當(dāng)我氣喘吁吁地跑到那時,呈現(xiàn)在我眼前的是這樣的一幕:

野兔眨著血紅的大眼睛,十分驚異的看著我,然后一溜煙的從狗洞中跑了出去,房梁上的野雞也因為我的到來而亂飛。那房子也破舊的不成樣子,門框上那半扇門正垂死掙扎著,發(fā)出一種讓人倍感凄涼的”吱吱呀呀“的聲音;窗子不見了,空留下窗架在那堅守崗位;墻皮早已脫落,墻面凹凸不平的,到處布滿了灰塵,蜘蛛網(wǎng)。原本干凈的庭院生長著野生的谷子,井邊也因無人而生長著葵菜。天哪!這是我的家嗎?院內(nèi)那棵茂盛的'棗樹,早已枯死,我仿佛又看到了娘打棗時的笑容。爹,娘,你們在哪里呀!

就地取材做了點粥和湯,可是我去不知該與誰一同分享??戳艘谎埏埐?,嘆了一口氣,艱難的站起身,蹣跚著走出大門,看向東面那棵老槐樹時。淚水如決堤一般涌現(xiàn)于眼眶,沾濕了我那破舊不堪的衣衫!

朦朧中我看到枯萎的老槐樹變回了當(dāng)年的茂盛,而爹和娘正坐在樹下乘涼,他們好像看到了我,微笑著向我招手,示意我過去與他們一同乘涼。我笑了,邁著不穩(wěn)的步子向他們漸漸挪去,依偎在他們的懷抱中甜甜的睡去!

當(dāng)?shù)诙烨宄?,人們在一棵冒出新芽的老槐樹下發(fā)現(xiàn)這個衣衫襤露的老人時,他已躺在樹下微笑著死去了。

從軍行改寫篇七

“你,你們是什么人,抓我兒子干什么?”“我們是征兵的,但凡年滿十五的男子皆要參軍?!闭f完,幾個兵丁威脅著亦小六跟他們走。亦小六看著阿爹阿娘說:“爹,娘,你們別擔(dān)心,我會回來的,我還要吃你們做的飯呢?!?/p>

黃沙漫天,戰(zhàn)馬嘶鳴,亦小六手握長戈,看著敵人朝他奔來,亦小六心中想“我得活著,我還要回去?!?/p>

軍營門口的樹黃了又綠。又是一年春天,戰(zhàn)爭終于結(jié)束,亦小六在戰(zhàn)場中僥幸存活??纱藭r的他已年過古稀,但是他對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和魂牽夢縈的故鄉(xiāng)的思念與日俱增,于是他毫不顧及自己年邁的身體,幾經(jīng)周折回到了自己的故鄉(xiāng)。

亦小六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小路,他不禁落下了淚:“爹娘,兒子回來了?。 ?/p>

“爺爺,你是從哪里來的呀?我怎么從沒見過你呀?”亦小六還在那兒沉思,突然一個小孩兒問亦小六。亦小六面帶微笑地說:“娃娃,你知道亦家在哪兒嗎?”那小孩兒一聽,說:“哦,老爺爺你是找亦家啊,喏,你看,那長滿了松樹和柏樹的地方就是亦家。”亦小六聽后,高興地從兜中掏出僅有的兩個銅錢說:“娃娃,謝謝你,這錢你拿著買些糖吃?!?/p>

說完,亦小六邁開步伐向那長滿松樹柏樹的地方走去。

“這,這就是我家?”亦小六半信半疑地看著殘破不堪的茅草房推開了門,“嘭”,一扇門被亦小六這么一推竟然倒在了地上,一只野雞撲閃著翅膀突然飛到房梁上去了,顯然是受到了驚嚇。

亦小六看到自己家中是這番景象,大喊一聲:“阿爹阿娘,我是小六啊,我回來了?!钡且嘈×鶝]有聽到阿爹阿娘的回應(yīng),回應(yīng)他的,只有無聲的寂寞。

亦小六尋遍全院,最終只在后院看見兩個墳?zāi)?,從墓碑上面刻著的字,亦小六知道了那是父母的墳,他只覺腦海中“轟”一聲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。

65年了,亦小六真想好好孝敬一下父母,他曾想著親手給父母做一碗飯,可是……他慢慢地收拾了一下院落,用庭院中的野谷、野菜做了一些食物,然后他滿臉是淚地喊了一聲:“爹、娘,飯好了?!笨墒?,他聽不見任何回應(yīng)。他雙手顫抖著將食物端到爹娘的墓前說:“爹、娘,兒子不孝,沒能看到你們最后一面,如今我回來了,就孝敬您二老一碗羹飯,你們要是餓了,就吃點兒吧?!?/p>

亦小六在墓前陪了一會兒父母,然后在父母墓前磕了三個頭后走出了家門。

但是出了大門,亦小六茫然地看著已經(jīng)西下的太陽,看著它還竭盡全力地釋放余暉,可是亦小六全然感覺不到它的溫暖。他的腦海中浮現(xiàn)的依然是戰(zhàn)場廝殺的場面和父母老去的樣子,他的雙眼噙滿了淚水,那淚中充滿了苦痛,一滴滴落下,浸濕了亦小六的長袍。

而此時,太陽也徹底落了下去。月亮,放出了冷酷、無情的月光。

從軍行改寫篇八

邊塞凄涼的景色,冷風(fēng)颼颼,把我從夢中驚醒,啊!營地那么靜!哦!原來是戰(zhàn)士們出征去了。一陣風(fēng)吹來一條好消息,:“楊天你年事已高,準(zhǔn)予回家養(yǎng)老?!?/p>

我將幾件破襤不堪的衣服包裹起,走到廚房小青那里去。小青正眼淚汪汪塞飯團(tuán),他囑托我捎個信給青弟。我?guī)е∏嗟膰谕?,欣喜若狂,快馬加鞭,日夜兼程趕回家鄉(xiāng)。

一陣叫聲把我從回憶中喚醒。我抬頭一看,原來是青弟。我把小青的書信轉(zhuǎn)交給他,并問他我的家人在哪里?他指手說:“遠(yuǎn)處的松柏叢生和墳?zāi)惯B在一起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人?!碑?dāng)時,我都驚愕了,我欲哭而無淚。

鄉(xiāng)親們把我攙到家中,只見滿院凌亂、雜草叢生,野兔亂竄,野雞在屋檐上亂飛。

走出庭院,四處相望,是茫茫的一片,老鷹回巢發(fā)出悲鳴,我心中一片茫然……。

從軍行改寫篇九

十五歲,是一個參軍的年齡,而我已經(jīng)十五歲了,官吏的壓迫使我不得不去參軍,我只好遠(yuǎn)離我的家鄉(xiāng),離開我的家人。

在參軍的前一天晚上,我的爹娘十分不舍,他們?yōu)槲易隽俗詈笠活D香噴噴的晚飯,在吃晚飯時,爹娘為我夾了很多菜,叫我多吃一點,大家都很沉默,然后爹打破了這份沉默,說道:“孩子,你一定要活著回來,爹娘等著你。”我含著淚說道:“爹,娘,我一定不會辜負(fù)你們的期望,我一定會活著回來!”

第二天,軍隊緩緩地來了,我得走了,要等三十年才能回來探望家人了。

在戰(zhàn)場上,我奮勇殺敵,傷痕累累,每當(dāng)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,我都會想起我的父母,想起我那遠(yuǎn)方的家人,我不能死,我得活下去,就這樣,我堅持下來了。

我經(jīng)過三十年的戰(zhàn)爭,我終于可以回家探望家人了。

到了家門口,我看著那年邁的父親和那兩鬢花白的母親,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,我急忙撲進(jìn)爹娘的懷里,擁抱他們,在我擁抱他們的同時,我很想哭,但是我不能哭,因為爹娘教導(dǎo)過我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”所以我只好讓眼淚流進(jìn)我的肚子里。

到了飯點,爹娘幾乎用盡所有家當(dāng)又為我準(zhǔn)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飯。吃過午飯,我又得走了。

爹,娘,原諒兒子的不孝,無法陪你們度過晚年了,請你們好好保重身體??!

從軍行改寫篇十

秋風(fēng)呼嘯地吹著死氣沉沉的大地,帶來了悲涼與絕望。遠(yuǎn)處,一位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老人拄著木杖來到破敗不堪的家門口,在他的身后,夕陽無力地把影子投射在荒草叢生的土地上,呈現(xiàn)出這位老人六十五年痛苦的記憶和心中空蕩的陰霾。

六十五年以前,這片村子富饒而充滿生機(jī),一隊官兵進(jìn)入這片村子時,一切都變了。無數(shù)棍子和鞭子驅(qū)趕著這里無數(shù)的青年。

一位十五歲的青年被逼著穿過一條條泥石小路,伴著路上飛揚(yáng)的塵土,踏上了未知的征途,走入了一個不可把握的悲慘社會。

翻山越嶺的人們,正向著遠(yuǎn)方天際邊出發(fā)。他們不知道,無數(shù)鮮血與生命將在邊疆的關(guān)隘中流逝。一次次征戰(zhàn);一次次伏擊;一次次流血;一次次犧牲。勝利和失敗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思鄉(xiāng)之情。時刻面臨死亡的痛苦和對家鄉(xiāng)的思念徘徊在他們心間,有時想跳到烈火中逃脫世俗的磨難,可是一想到家里的親人在等待自己的歸來,他們?nèi)套×艘淮斡忠淮瓮纯嗟募灏尽?/p>

又是一次大戰(zhàn),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,殘余部隊逃到了一座荒廢許久的孤城,面對敵人浩浩蕩蕩的軍隊,面對自己那人員所剩無幾的城頭,這位老人對敵人說:不!

殊死的較量之后,大部分人都死了,短暫的反擊淹沒在無垠的平原中,但敵人也付出了慘重的傷亡。無力的馬蹄把這位老人帶出了絕望的戰(zhàn)場。

駝背老人無奈的回答道: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是你家,已經(jīng)變成了松柏參雜的一片墓地。他悲從中來,卻不能嚎啕大哭,只能老淚縱橫。走到破敗不堪的家門口,推開已開始腐爛的房門,更是呈現(xiàn)出一片悲涼的景象,機(jī)敏的野兔從狗洞中鉆走,野雞拍打著翅膀飛到彎折的房梁上。房中生出了野生的`稻谷,枯井邊生出了野生的葵花。老人把谷子搗碎,把葵花采下,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,飯馬上就會做好,卻不知喊誰吃飯。無法一個人吃下這飯菜,只好在這悲涼的村莊里,遙望東方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一

當(dāng)年我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是個能文能武的少年。那年,我剛有十五,便收到了來自朝廷的征兵信,我又想為國奉獻(xiàn)上戰(zhàn)場,又放不下家中事務(wù)。我思考再三,還是決定上陣殺敵。我收拾好行囊,整理好家中事務(wù),懷著滿腔熱血和對家中的牽掛走了。

一轉(zhuǎn)眼,六十五年過去了。如今我已八十高齡,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,身上的一道道傷疤見證了戰(zhàn)場的殘忍。我拄著拐杖,心中懷著興奮和不安,我的心一如當(dāng)年出征時那般,只是身體已衰老至此,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著。

路上,迎面走來的路人,手里拿著我村子里獨有的籃子。我急忙上前,一邊盡量讓自己快點走,一邊招手喊道:“老鄉(xiāng),等一下!”

那人聽到后,便停了下來:“什么事啊,老伯?”

“請問,村東頭那戶人家里,還有誰???”

“那戶人家,唉!都沒了!原來家里還有一條老狗,現(xiàn)在,連狗都老死了……”

我驚慌又悲涼地走回了家?;丶乙豢?,野兔從狗洞里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野雞在房梁上飛來飛去,院墻有的地方已經(jīng)坍塌,我的父親、母親,我的兄弟姐妹,全都不在了,這哪像個家??!我悲痛欲絕?!鞍?!要是這世間沒有戰(zhàn)爭,就不會有這么多想我一樣的可憐人,在親人死前都沒能見上一面……”

從軍行改寫篇十二

木船慢慢向岸邊靠近,我踏上了那塊在夢中憶過無數(shù)次的故土。步伐有些僵硬,只念著我又回來了,可又像是回不去了。

我臉上勾起許久未現(xiàn)的笑容,笑那小座青丘,笑那一野金稻,炊煙從竹林深處飄來,一切安然,山形依舊。

“客人,你是何處來的人?可是要去村中?”一個孩童在我前方,沖我喊著。我本想走上前去,那蓬頭小孩卻后退了一步。我招呼著的手緩緩放下,六十五年了,若是兒時的我在路上看見一個陌生的、滿臉胡渣、滿身傷痕的人,也會恐懼。我臉上的疤痕硬得像塊石頭,每當(dāng)摸起卻又觸及內(nèi)心最酸楚的地方。此刻間,我只感覺“近鄉(xiāng)情更怯”罷了。

“是你?”一位滿臉滄桑的老人牽起小孩的手,也看見了我?!笆俏?!”我知曉他是阿珂的父親。我上前去拉著他。他空洞深陷的眼睛泛黃,皺得像紙皮的臉黝黑嶙峋。老人一把攥住我的手,張了張口,未語淚先流。那渾濁的熱淚讓我心如刀絞?!鞍㈢嬖趹?zhàn)場上英勇殺敵,但已經(jīng)不在了?!崩先烁煽莸碾p手緊緊握住我,顫抖的臉頰依舊老淚縱橫,良久,他忽然苦澀的笑了,干澀地擠出一句話:“好,那樣也好。”孩童不明所以地坐在一邊??粗?,想起我與好兄弟阿珂當(dāng)年一同被帶去服兵役時,也只是十五六歲罷。邊塞的寒風(fēng)夜里,我時常夢見他于黃沙戰(zhàn)場上僵硬在血泊中,隨千軍萬馬,伴黃風(fēng)狂沙,永久葬在異國他鄉(xiāng)?!熬灰?,青海頭,古來白骨無人收”,多少年的兵臨池下,金戈鐵馬,我的兄弟,我的戰(zhàn)友,一個個血灑天涯。而我如今站在心鄉(xiāng)故園中,也算完成了彼此的一個心愿。

我就這樣走著,一里路,兩里路,三里路……離家的十里路是兒時與父親天天砍柴,玩鬧的地方?!叭耸缼谆貍?,山形依舊枕寒流”,前方家里的稻田地也荒廢了。我還是忍著痛不欲生的悲傷,義無反顧地走著?!澳阋患依闲≡趲啄昵耙呀?jīng)先后離去,全都葬在稻田外的青山上了?!蔽伊迥甑募拍袷歉珊粤藴I水,紅脹了眼,淚卻往心里流。

車轔轔,馬蕭蕭,遠(yuǎn)遠(yuǎn)走來的官兵帶著一群青年,也是十五開外。父母“牽衣頓足攔道哭”遠(yuǎn)遠(yuǎn)地“哭聲直上干云霄”。大部隊走著,連婦女也被抓去充軍。此去經(jīng)年,又是一群年少的身影埋沒在故鄉(xiāng)的河畔,誰都明白,兩頭人等待的是生死的輪回。

五里路,六里路。悠悠流年,滄海桑田。阿珂曾言“若此戰(zhàn)我有去無回,記得回家時為我立個墓”。耳邊又響起年少時母親的哀嚎:“官爺,他們還小啊?!蔽曳置骺吹角啻豪锬菑埲嗣嫣一ㄒ踩f念俱灰。

天陰雨濕聲啾啾!塵封了許久的家就在眼前,那磨子上接了蜘蛛網(wǎng),厚厚的灰塵隨陰雨散在我的肩上,有些記憶還在角落催人感傷,而人去樓空,一切終將永久埋葬在霧中。

須臾的光陰風(fēng)干了淚痕,六十五年的空白帶著血色與無盡的酸楚,我想,一臺老兵的戲也該落幕了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三

終于可以回家了!心中滿懷著無限的欣喜和期望。遠(yuǎn)看家的方向,幾行老淚流在蒼老、布滿皺紋的臉上。

六十年前,我十五歲,心中滿懷著少年的壯志。朝廷征兵,我義無返顧地跨上了戰(zhàn)馬,不顧家人的反對準(zhǔn)備軍征,臨行前的那個晚上,母親在昏暗的油燈下,為我縫制衣裳,眼淚在不知不覺中也已經(jīng)濕透了剛剛做好的衣服。母親不停的囑咐我,父親默默的看著我,將我送了好遠(yuǎn)好遠(yuǎn)。我跨上戰(zhàn)馬,揚(yáng)鞭而去。

黃沙滾滾,我已征戰(zhàn)過無數(shù)。我知道,年邁的父母在等著我回家,所以我不能死,我殺敵無數(shù),也立過頭功,只是,我與父母漸漸失去了聯(lián)系,一切關(guān)于他們的消息都斷了。

那年的中秋,月兒很圓,而人卻何時才能團(tuán)圓?在那邊關(guān)夜晚靜的可怕,風(fēng)一個勁的吹,吹得我心冷,好冷。

六十年之后,我以一個壯志凌風(fēng)的少年長成了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兵,唯一想的就是回家看看我的老媽媽。

“爹,娘,孩兒回來了!”我激動的推開家門,去看到一片狼藉的庭院。野兔到處亂跑,野雞在梁上亂撲,走到后院,看到的卻是一個連著一個的墳?zāi)?。我撲在父母的墳前大哭,深秋的傍晚,偶爾有幾片落葉孤風(fēng)飄蕩。

我不由的嘆息,我為國獻(xiàn)一生,卻落得父母離我而去。哎,我老了,不中用了,但我什么都沒有了,我只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度過此生。盡管如此,但過著田園生活卻感到很快樂,即使有時也會感到寂寞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四

童年時代,我和村中的孩子們一樣,在清涼的河水里游泳,在金黃的麥地里打滾,在遍地野花叢里捉蝴蝶。回到家中,母親做好了不怎么豐盛,但特別香甜的飯菜。我忘不了父親那溫暖的懷抱,忘不了母親教我唱的歌。

可是,有一天,一群身著盔甲的士兵突然闖了進(jìn)來,把我和幾個男孩子一起抓走了,聽說是要去打仗,一路上我哭嚎著,聽著雙親的呼喊隨著風(fēng)越飄越遠(yuǎn),我突然感到這一輩子也見不到他們了,就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。十五歲那年起,我離開了家,開始了漫長的兵役生活。

此后的生活中,每天都在喊殺聲和一件件冷兵器碰撞的清脆聲音中度過的,每次兵刃相見前,我總是留戀的看看每一個同胞,因為每場戰(zhàn)役中,總會缺少許多同胞。有時候我會看著天上的星星,回想父母,從我的心中流水般的涌出許多思念,我多么想見到他們呀!我經(jīng)常在被窩里哭過。56年我一直在心底問,為什么要發(fā)動戰(zhàn)爭?至高無上的皇上是血肉之軀,我們草民也是,他有父母,我們也有?。∥蚁胍粋€好皇帝首先是得民心,你把老百姓整天嚇的整天惶惶不可終日,我想是遲早也得下臺的。不要戰(zhàn)爭,不要讓天下父母失去孩子。

八十歲時,我僥幸從戰(zhàn)場上逃出來,我懷著急切的心情趕到了家鄉(xiāng),迫切的想見到我的父母,在村口,我遇見了小時候的玩伴,我們握著手,良久說不出話來。

半晌,我問伙伴:“我家中的父母還好嗎?”伙伴拍了拍我的肩膀,嘆了口氣說:“看,松柏旁有兩座墳?zāi)沟木褪悄愕募??!甭犃诉@句話,猶如晴天一個霹靂,“啪”我的拐棍掉在了地上,我踉踉蹌蹌的回到家。這……這還是原來灑滿我歡聲笑語的家嗎?野兔從狗窩里出來進(jìn)去,野雞在梁上飛上飛下,屋子中灰塵落了一層又一層,蜘蛛網(wǎng)布滿了每個角落,庭院中生長著野草,井邊上生長著野葵。我長久的跪在雜草叢生的二老墳?zāi)骨?,我欲哭無淚,只覺得特別酸楚,月亮出來了,我把野草做成飯,采來野葵做湯,不一會兒飯和湯熟了,放在桌前,冷冷清清的一個人,沒有人與我同享。我望著月亮,一行心酸的淚劃過我的臉龐,滑落在滿是補(bǔ)丁的衣服袖口上,我不盡唱到:

八十始得歸。

道逢鄉(xiāng)里人,

“家中有阿誰”

從軍行改寫篇十五

他終是回來了,帶著風(fēng)塵,迎著烈陽,手里的木棍在顫抖間愈發(fā)干瘦了,望著村頭的牌子,清淚在記憶里斷成兩截。

十五歲的他被小吏抓去當(dāng)兵,本以為這只是一場過客般的經(jīng)歷,不料卻消逝了大半青春年華。他拼殺過,奮勇殺敵卻撈不回一絲鼓勵,沒有人記住他。他早就麻木了,看透了死亡,匆匆六十載,留給他的僅僅是雙鬢的斑白,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,一人、一棍、一布包——他出逃了,回到了家。

“吱嘎”他推開了家門,驚起一陣簌簌的紛飛聲,落塵四起,一只野雞從房梁上倉皇掠起,眨眼間,一只野兔已從狗洞中飛奔而出,屋前雜草叢生,讓他以為誤入荒蕪之地。他乏了,累了,長途跋涉使他困窘不堪,草鞋上不知何時又添上了一個洞,野草拂著他,擁住了他的腳背,一陣癢意襲來,他又有了知覺。舊時的青磚依舊,他不怎的麻木了,他畢竟回了家,心里刮起了希望的風(fēng),他回到了起點,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,接下來的日子,他喃喃:“應(yīng)該不會再差了吧?”

“咕……”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撐著門框挺直了腰,摸著肋骨,才驚覺自己兩天沒吃東西了,他罵著自己:餓到這種地步怎么會不知道?院子里的野谷和井邊的葵菜給了他一絲安慰,白煙裊裊,他在煙霧中游離了,一切都回到了從前:他做著飯,弟弟妹妹嬉笑著迎著大人回家??蛇@亦真亦幻,他不知道哪里是現(xiàn)實了。

羹飯熟時的叮嚀在他耳邊響起,他裝好了飯,奔進(jìn)里屋,卻撞進(jìn)了虛無,“哐當(dāng)”瓷碗落了,菜灑了一地,碎瓷片刮傷了他的腳,他沖出了家門,任憑鮮血在地上拖開一道長長的痕跡。彎下了腰,他又麻木了,饑餓與疼痛消失殆盡,他又不知道怎么辦。

恍惚間,望見了門邊參差的墳頭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:自己一直沒有回家,也再也回不去了……。

“??!——”淚水順著衣服濺落進(jìn)“家”里,可只有無邊的塵?;貞?yīng)了他。

他真不知道家在何方……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六

我只不過是一只兵卒,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,被棋手?jǐn)[布一生。

——題記。

前言。

已亥年四月初,戰(zhàn)爭依然繼續(xù),老兵李軒寧實在走不動了。將軍允許他告老還鄉(xiāng)。

李軒寧。

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今年我已經(jīng)八十歲了。再過三天就是我八十歲生日,能在我有生之年回家和家里人過八十歲的生日,是我此生最后的夢想。

六十五年一個輪回。這么多年以來,南征北戰(zhàn),隨著軍隊展轉(zhuǎn)流離,風(fēng)餐露宿;看花開花謝,冬去春來;在刀山劍海里沖過,在戰(zhàn)火硝煙里走過,在死人堆里爬過,我根本記不清已經(jīng)過了多少個年頭。我的記憶中盡是戰(zhàn)爭和鮮血;多少神勇威武的將領(lǐng)死在煙火里,多少朝暮相處的戰(zhàn)友倒在血泊中,我卻一次次地死里逃生??磻T了硝煙,看慣了戰(zhàn)爭,看慣了撕殺,看慣了血泊,看慣了生死,也看透了我的一生。

我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大黃坡村的,更不知道是怎樣回到闊別了六十五年的家中。父親、母親、大哥、大姐、三弟他們?nèi)谶@里,但是沒有人能告訴我,他們誰是誰?他們都躺在泥土下面了,再也看不到他們的面容,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……壘起來的墳?zāi)够牟輩采<依锏脑簤σ呀?jīng)坍塌,野兔從家里探出頭來,睜著發(fā)紅的眼睛疑惑地盯著我的舉動。推開搖搖欲墜的屋門,房梁上幾只野雞驚叫一聲,煽動翅膀,噗噗地飛串出去,掀起滾滾塵埃。陽光斜照進(jìn)來,投下了一道光柱。光柱下躺著幾段斷掉的凳腳,散了一地的發(fā)霉的稻草,幾件扔在地上的破衣。一股陳腐的腥臭撲鼻而來……在這一剎那,我?guī)缀跻獣灥?,這就是我的家?!

在院子里弄來些野谷和野菜,架起爐火,煮飯充饑。獵獵篝火燃起,煙火中,往事歷歷在目:父親、母親、大哥、大姐、三弟……如今,一切都無可挽回地走向了毀滅。夕陽西下,晚霞像一塊巨大的血塊在天地間凝結(jié)。整個村莊死了一樣的寧靜,聽不到母親的呼喚,也聽不到戰(zhàn)馬的喧囂。

人,要用一生的代價來明白生死之道:一生,只不過是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,注定被棋手?jǐn)[布一生。

后記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七

凄清寂寥的冷風(fēng)陣陣襲來,濃墨般的夜空襯得遠(yuǎn)處的烽火愈發(fā)緊急。熊熊燃燒著,長安城徹夜無眠。

佇立窗前,耳邊依稀能聽見將士們盔甲的撞擊聲。我蹙額凝望遠(yuǎn)方,雙手已緊握成拳,心不復(fù)平靜。我不能再將青春年華消磨于筆硯之間!一介書生又何如?從戎抗敵才是我心所向!

莊重威嚴(yán)的大殿,主帥領(lǐng)牙璋,下令赴戰(zhàn)場。未來得及告別爺娘,也斷了對他們最后的一絲不舍。戴鎧甲,配寶劍,跨戰(zhàn)馬,我知道,報效祖國的時刻已到。同行戰(zhàn)友,深色凝重,滿懷豪情。我將寶劍拔出鞘,凌凌劍光映襯在我眼中,那份決心更毅然決然。戰(zhàn)馬飛馳,每個戰(zhàn)士都迫切著上場殺敵。孤煙裊裊的大漠,荒草雜生,一望無垠。馬蹄,有力地撞擊地面,蹄聲與我的心跳重合跌宕著。再快些!我揚(yáng)起馬鞭。

到了!我勒住韁繩,眺望龍城。那是匈奴的要地。敵人丑惡貪婪的模樣在我腦海不停閃現(xiàn)。我心中暗暗發(fā)誓:中原大地不會再讓你等欺近半步!雪,一片一片漫空飛舞著,落下,大漠頃刻白雪皚皚。我無心清理身上積落的殘雪,靜候軍令。

戰(zhàn)鼓敲響。沖??!我與戰(zhàn)士們駕馬沖向敵人。喊殺聲,馬蹄聲,震耳欲聾。刀光劍影,我無所畏懼,只將劍尖刺入敵人胸膛,深深扎下。只因心中一個默念:保衛(wèi)邊疆!

雪的世界染上了血的殷紅,慘烈而悲壯。孤鳥在空中悲鳴,緩緩飛去。天色漸漸灰暗,雪愈下愈烈。這寒,冷得刺骨,折磨著殘喘的我。我沒有停下手中的劍,在敵軍中穿梭廝殺。狂風(fēng)席卷,連同撲面的雪挑釁般向我壓來。我無法呼吸,透不過氣了。鮮紅的戰(zhàn)旗,早已被敵人砍得千瘡百孔,瑟瑟地在雪地中無力地飄動著。呼嘯的風(fēng),孤落的旗聲,在耳邊轟鳴,肆虐著我的累累傷痕。聲音越來越遠(yuǎn)了。

這一生足矣!

從軍行改寫篇十八

他回來的時候秋天已經(jīng)至末了,寒冷的冬天即將到來。瑟瑟的秋風(fēng)拂過貧苦的村莊,帶走了僅有的枯葉,干撇撇的.樹上掛著幾片搖搖欲墜的黃葉,它仿佛在緊緊的抓住樹“別,我不愿離去?!币安輩采牟荻牙?,長了幾棵針尖般鋒利的荊棘,唯獨它不會被風(fēng)帶走。潭邊的蘆葦在風(fēng)中孤獨的搖曳,它那脆弱的像頭發(fā)絲兒般的身軀都會被風(fēng)折斷。

村子的偏僻處有一座似殘垣般的房屋,無人修理它那殘缺的身體。房子的門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,只看見門里結(jié)著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(wǎng),濃密的像一條薄毯子,掛在房門上。房子的墻壁已經(jīng)霉?fàn)€了,潮濕又陰冷,屋頂被風(fēng)掀開了一個大缺口。

涼颼颼的秋風(fēng)吹亂了老人飽經(jīng)滄桑的白發(fā),卻吹不走老人回家的渴望。老人拄著拐杖,艱難的向前挪動著,破舊的衣衫補(bǔ)了一塊又一塊,傷疤在干柴般瘦弱的身上依稀可見,消瘦的臉上布滿了皺紋,那臉上的是憂愁還是欣喜?他的背駝了,好似重?fù)?dān)仍背在他的背上。六十五年過去了,至今他已有八十高齡,十五歲那年,他被抓去當(dāng)兵,經(jīng)歷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難和戰(zhàn)爭,踏過了重重的危險,他終于回到了闊別六十五年的家鄉(xiāng),親人們親切的目光在他眼前浮現(xiàn),這是多么熟悉而又溫暖呀!

正當(dāng)他蹣跚著向前走的時候,他遇到了同他一起被抓走,去當(dāng)兵的戰(zhàn)友的兒子凝軻,當(dāng)他離開時凝軻還是個蹣跚學(xué)步的小孩子,可是如今他也成了個中年人了。

“凝軻呀!許久不見,可否相識?”他微微一笑。

“哎,何曾不識,家父隨您同去征戰(zhàn),一定戰(zhàn)死沙場了吧!”凝軻嘆了口氣。

“我家里還有誰呢?”老人顫抖著說。

“這,從遠(yuǎn)處看,誰都知道那是您家,松樹柏樹下荒墓累累,雜草都漫過了墳包?!蹦V無奈的指了指遠(yuǎn)處。

“哦,事已至此,別日登門拜訪?!崩先嗽缫蚜系?,低垂著頭拄著拐杖走去。

枯葉在風(fēng)中飛舞,老人的心顫抖著,像那冰冷的潭水,絲絲涼意漫過心田。戰(zhàn)場上那滿腔熱血奮勇殺敵的他,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,只留下一個凄涼、孤獨的老人。簪子都綰不起來的發(fā)絲在風(fēng)中飄蕩,猶如那十二月的白雪,哎,老人在心中嘆息道。

走到家門口,撥開如薄毯般厚的蜘蛛網(wǎng),映入眼簾的氣氛是這樣荒涼。家中養(yǎng)的兔子在狗洞內(nèi)外竄來竄去,像是在為兒女尋找哺育它們的食物,野雞從房梁上跌跌撞撞的飛落在地上。原來家中一片種著蔬菜生機(jī)勃勃的小菜園子,現(xiàn)在卻雜草叢生,蜘蛛網(wǎng)結(jié)了一層又一層,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只小蟲子相互擠兌一下。雜草中長著幾叢野谷子,荊棘圍在墻邊上。那一口小井已經(jīng)干枯,潮濕的井底幾只癩蛤蟆住在里面,井上生長著野葵菜。整個院子都死氣沉沉的,沒有一點生氣。

老人從破舊的房子里找來石臼,把野生的谷子放在里面搗碎,拿來做飯,又到井邊采下葵菜來做羹。經(jīng)過了一個小時的折騰,房子被整理好了,飯也煮好了,老人習(xí)慣性地喊了一句“吃飯了!”,可是空蕩蕩的屋子里沒有一點回音,老人的聲音鉆進(jìn)了房子的空隙里。老人這才想起,——家人都已經(jīng)去世。他看著手中的羹飯,不知道端給誰吃,淚水從干枯的眼睛里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,老人抹了抹淚水,放下手中的飯,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家門口,他輕倚在門框上,不經(jīng)意間向東望去,松樹柏樹下,幾座荒墓,可憐兮兮的坐落在那里,荊棘圍在旁邊,雜草漫過了墳包,老人思緒萬千,不再去看,而是仰望陰沉的天空,淚水奪眶而出,他隨即吟了一句:

羹飯一時熟,

不知貽阿誰。

出門東向看,

淚落沾我衣。

從軍行改寫篇十九

十五歲的那年,離開了家鄉(xiāng),離開了親人,走向了血腥的戰(zhàn)場。每每躺在軍營的帳篷里,每每輕柔的月光照到窗里,撒到我心上,親人們那模糊的容貌總會浮現(xiàn)在我的腦海中,但我,卻只能默默流淚。

親人們的面貌記不清了,家鄉(xiāng)的面貌記不清了,而那個歸家的愿望,一直藏在我心里。盼啊盼,直到雙鬢發(fā)白,我才如愿以償,終于回到了讓我魂牽夢縈的家鄉(xiāng)了。

經(jīng)過時間的沖刷,回家的路我早已忘記,只好攔住了一位白發(fā)蒼蒼的樵夫上前詢問,誰知這樵夫,正是我幼時的玩伴。

“真的是你嗎?”我握住了樵夫顫抖的雙手。

“六十年了,六十年了,沒想到咱們還能相見?!遍苑蚣拥卣f。

“是啊。我家里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人???我爹娘呢?”我問道。

“唉,他們都不在了……瞧,那里就是你的家?!遍苑驀@了口氣。什么?我的心不由得一顫,順著樵夫所指的方向一看,那里是家嗎?明明就是一塊松樹參雜的墓地。我懷著悲痛的心情,步履蹣跚的向家里走去。

推開了傾倒的柴門,我的眼前凄涼一片,往日溫暖的家,早已變成了殘垣斷壁。院中雜草叢生,枯葉鋪了一地,水井邊長滿了野葵花,野雞被嚇得飛到了房梁上,野兔從狗洞里鉆進(jìn)鉆出。凄凄秋風(fēng)呼嘯著拂過,那風(fēng)聲中,也帶著低低的悲傷。我撫摸著一件件那曾經(jīng)無比熟悉,而現(xiàn)在卻已腐爛的家具,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已經(jīng)消逝,我的心如同刀絞般的疼痛。

我采來了野谷用來做飯,采來了野葵花用來做湯。飯熟了,湯也熟了,可是這菜肴我能和誰一起分享?我嘆了口氣,走出了屋子。

夕陽的余暉灑在大地上,家家都燃起了炊煙。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倍感凄涼,我倚在門前,低聲唱起了兒時的歌謠,淚水不禁劃過臉頰。

今后,我又該何去何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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